詩寫至此,人物情感已達高潮,詩意大體也已講完,本可在此終篇,但作者筆峰所至,又生曲折,將人物內(nèi)心活動向縱深引進:“去年寄書報陽臺,今年寄書重相催。東風兮東風,為我吹行云使西來”。”陽臺”,本為楚王遇巫山神女的處所,這里一語雙關,既代指丈夫所居之地,也隱含丈夫現(xiàn)在另有新歡之意。因另有新歡,故“彼心絕“,然縱令他心已絕,做妻子的仍然盼望丈夫能心回意轉,所以她去年寄書,今年又寄書,寄書不行,更寄意于東風,將那如行云般無定性的負心丈夫給吹回來。這四句詩,宛如登山之階,一步一進,將思婦的一片癡情表露無遺。
結尾二句與開篇二句相呼應,點明從花開到花落,女主人公又盼望了一個春天,卻始終沒有見到丈夫的蹤影,自然界留給她的,只有那”落花寂寂委青苔“的一片暮春慘景。
這首詩寫思婦之情,纏綿婉轉,步步深入,加上和諧舒暢的音節(jié),錯落有致的句式,一唱三嘆,極富藝術感染力。